韩侂胄又说道:“这是本公之侄,那这是侄孙。”
韩绛施礼,却不知道应该如何称呼,倒是有些尴尬,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用什么称呼了。
倒是这位中年人乐呵呵一笑:“老夫韩同卿,吾儿韩俟。”
韩侂胄这时问了:“绛哥儿,你出自那一堂?看你举止倒是读过书,却不知礼,没人教过?”
“晚辈惭愧,读过些杂书,晚辈失礼。”
但出自那一堂。
这个问题把韩绛问住了,他倒是知道自己出自那一堂,可这是穿越前的事情,当下这个时空是什么年代自己都搞不清,可不说,合适吗?
韩侂胄也不催,拿起茶碗慢慢的喝了一口水。
韩绛一咬牙,这个动作面部的表情尽落于韩侂胄眼底,韩侂胄看的清楚,这个少年象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韩绛说道:“父母双亡,无亲无故,流落至此并没有什么堂号。”
韩氏子孙,没有堂号。
韩侂胄心说,韩绛明显读过书,而且很聪明的一个人,他是不知还是不懂,或是不想说。
只是一瞬间的错愕,韩侂胄微微一笑:“天色已经晚,绛哥儿去休息吧。”
韩绛起身施了一礼。
韩侂胄这时吩咐道:“来人,带绛哥儿去休息,安排……”韩侂胄迟疑了下,侧头看了一韩绛一眼后问:“绛哥儿,老夫且问你。本公早年收养两个孤女,一人习琴棋书画,另一人习武,都是作刺客用的,一人擅毒,一人擅用针。打算安排一人在你身边伺候,你选文,还是武。”
韩绛心说,毒死和被刺死那个更难受?
既然对方挑明说了,应该不是打算要自己的命,或是试探,或是派人监视。既然这样,那随便选一个应该没有错。
韩绛回答:“晚辈选武。”
“为何选武。”
韩绛:“我来历不明,韩公这里是高门大户,无论是文,还是武,其实并无区别。有人监视我反而轻松一些。”
韩侂胄很意外韩绛的回答,在他眼中,韩绛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郎,却如此沉稳、老道,显然非寻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