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放满韩侂胄安排人调查李幸各种资料的屋内。
韩绛又拿起一本。
青楼争风,踢爆一个富商之子的蛋。
一个富商敢找人暗杀一位准伯爵吗?显然不可能。
扔!
一整夜,韩绛屋内灯没有灭,韩绛非常认真又详细的看着,最终面前只有两堆卷宗了。
而这两堆又是各自分成数叠摆放着。
韩绛虽然不是破案高手,但他也懂一些人情事故,更知道一些人心。
从资料上看,李幸母亲的几位表兄有杀人动机,价值数千万贯的财富,不可能不动人心。但他们怕没这个胆量,除非背后还有人。
再说镇安候府,他们有这个心,但其中还有些疑点,韩绛准备再去临安府看看。
韩绛把门打开,韩嗣迎了上去:“少君。”
韩绛点了点头,而后问道:“有人手可用吗?一是能够看懂账册的人,二是能打的,能打的人数量要多。”
“少君,二百人够吗?”
韩绛再问:“可以借临安府的官差吗?”
“随少君调用?”
“那我心里有数了,容我再想一想,吴校尉帮我调查一件事。镇安候府与陆远伯府有婚约,帮我打听一下陆远伯府最近有什么动向,还有,查一查镇安候府长子失踪,有没有谁到官府报案,最后那庙烧成那样,死了这么多人,有没有苦主到衙门。”
吴铁一抱拳:“少君放心,我带人去查。”
“辛苦。”
“不敢,这是份内之事。”吴铁告退。
韩绛又说道:“韩嗣,帮我收集一些邸报来,近一年内的都要。还有,看看有没有关于淮南东路的消息打听一下,比如谁被弹劾、有那个府出了什么事之类。”
“是。”韩嗣也领命离开。
一刻钟后,韩绛泡在大木桶内。
此时的他虽然因为用脑过度,加上看了一夜的资料,身体很疲惫,但却不再有对未知恐惧,眼下只需要作出选择就可以。
就眼下的情况,韩绛已经作出了决定,既然自己没办法离开临安,就算找一个偏远的地方作为一个普通人生活,也完全没有不可能。
韩绛知道,自己离开临安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