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钱府大姑娘从严州离开的时候,给叔父念了一首诗,然后叔父回了一诗,我叫人抄了,请叔公过目。”
韩俟把叠的很整齐的一页纸双手捧到了韩侂胄面前。
韩侂胄看完之后,摇了摇头。
“叔公,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你说呢?”
韩俟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所以我才急急的回来报告叔公。”
韩侂胄说道:“等你叔父回来,你和他多亲近些,这事现在还说不准,看钱家的态度吧。但,麻烦肯定会有。晚了,去歇着吧。”
“是。孙儿告退。”韩俟施了礼,转身离去。
出了门,韩俟就裂开嘴笑了。
他的长随问:“少君,今的事让你这么高兴。”
“你懂什么,好事还是坏事,有叔公决断,只说人。一个照面钱府大姑娘就留诗了,这事能在临安府说上好几个月,脸面,这就是脸面。手段,寻常人有这手段。”韩俟乐呵呵的笑着。
还有话他没说,韩绛再有二十年能撑起韩家,他依旧可以快乐的每天吃喝玩乐。
这才是正经事。
韩俟一转头:“去,给我准备一壶酒,今个挺高兴。”
韩俟的长随应声去了。
再说花满楼。
以前韩侂胄说,影和彩是刺客,事实上这两个丫头是医女,从韩青衣嫁给嘉王赵扩那天,便开始学过一点武。为的是将来有一天,韩青衣的身份再进一步,宫里死亡率最高的,不是打打杀杀,而是生孩子时有危险。
不是自身的危险,几乎全是外来的危险。
有自己人,韩侂胄才能安下心来。
可是这赵扩的太子之位没等来,那么韩青衣的太子妃之位也不可能得到。
倒是已经生了两个儿子,可没一个扛过周岁的。
此时,只说映月。
映月才是真正的间者,韩绛能想到在青楼收集消息,韩侂胄这种老谋深算的会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