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家派出许多人去送请帖,而且还是在傍晚,从侧门出去的马车。
倒没有人注意到,其中一辆马车直奔韩府,在韩府侧门放了两个人之后,马车继续去忙,这两人坐进了韩府侧门内的小门房。
韩府的门房紧张的不得了,都没敢往上一层一层的报,直接报到了府里大管事沈从易那里。
沈从易只是一名高仆,他那里敢作主,赶紧就报靠韩侂胄。
韩侂胄正在和韩绛讨论韩府的第一个五年洗白计划,沈从易直接就闯进了屋内。
非急事,要守规矩。
但有急事,可以不顾一切,那怕韩侂胄在入厕,也可以照闯。
进屋后,沈从易都没敢等韩侂胄开口问,赶紧就汇报。
“主君,钱府少君亲访。”
“谁?”韩侂胄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次。
沈从易再次说道:“回主君的话,是吴越钱家嫡长子,当府少君亲自到访。”
韩侂胄还是再问了一次:“你说是钱泓宣?”
“是,正是。穿着布衣便装,此时就在侧门门房。”
这来的可是不普通的客,钱泓宣能亲自来就代表的是钱家,或许是钱荨逸的意思。绝对不能怠慢了。
韩侂胄思考了片刻:“请到绛哥儿原先那个院,请之前先让府内的人回避,我就不去了。”
“是。”
韩绛站了起来:“爹爹,来的是谁,我要不要去迎。”
听韩绛问,韩侂胄脸一板:“废话,是钱府当今家主的长子,钱家大姑娘的亲爷爷,你说,你要不要去迎。”
听到这身份,韩绛拍了拍胸口:“感觉,有点紧张。不,不是有点,是十分紧张。”
韩侂胄理解韩绛这会的心情,语气放的轻松了一些:
“紧张不意外,他来才意外,想不出来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过来。罢了,你去见,只说为父已经睡下了,若有必要为父去,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