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意思是,一切为了利?”
“是。”韩同卿点了点头后说道:“其实咱家也是这么干的,但咱家没参与盐,因为盐这事很容易出乱了,但本意上相同,都是用朝堂上的权与商人的钱互换,咱家喜欢换的地、山、桑、丝。这些不起眼,看着少却长久。”
韩绛真心是佩服,只能说韩侂胄更高明。
比起那些普通的贪官高明太多了。
韩绛又问了:“扬州第一盐商,魏家的事兄有什么建议?”
韩同卿虽然早就想过,可却一直没答案,这会韩绛问起来他又想了想才回答:“这事不好说,但你既然问了,这钱你还真不能要。想要钱,我相信你有的路子。”
韩绛马上问:“我不要店铺,我不要钱,但我要渠道。”
“渠道?”韩同卿不太理解这个词。
韩绛说道:“我岳父告诉我两件事,李幸是七月早产。魏家所谓的第一盐商只是空壳子。”
韩同卿瞬间就明白了:“照你这么说,我以前就怀疑过魏家的盐有些来路不明,那么有可能是武清榷盐。魏家是金人的狗?”
韩绛摇摇头:“不知道,但可以查。”
韩同卿问:“若是呢?”
韩绛拿起自己最喜欢的黑曜盏品了一口茶:“若是,就灭他全族。正好借魏家的血,让我在淮南东路立威。反正,他家的钱我一文都不能要,我是韩绛不是李幸,这事总有大白于天下的一天。”
“也对。”韩同卿认可这说法。
韩府不差钱,不在乎所谓的第一盐商的那点钱。
第一盐商很有钱吗?
比得上韩家控制一个州百分之七十的实际产出,这不能比。
韩同卿靠近韩绛:“带一个狠人同行。”
“谁?”
韩同卿淡然一笑:
“台谏第一舌,沈轩字羽然,现只是从八品小官,从入职头一天起作梦都在想如何弹劾咱家。明州定海书院求学,定海书院可是钱家支援的,后进京赶考在钱府萧山别庄住了两年求学,考前半年在钱家梅坞书院,是最最坚定的反对咱家的谏官。”
韩绛脸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