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达祖问若是谢家三房真的作了私贩官粮和私盐的事情,韩绛应该怎么办。
韩绛反问:“祖兄,刑律上这事怎么定罪?”
史达祖脱口而出:“上刑。”
宋律刑分上中下。
上刑也分三等,凌迟、腰斩、斩首。中刑刺字、流放。下刑就是打板子、劳役等。
史达祖回答之后看着韩绛:“少君,若杀的话怕会有非议。”
韩绛哈哈一笑:“我平了镇安侯府,又杀了李幸母亲娘家的人,将来总有一天会有人说我的坏话。又如何?若是魏家全家查证通金,若他们强硬敌对,我不介意把扬州魏家灭族。反之,若只是魏家几个人通金,我也不会连累其他人,一切依刑律为准。”
史达祖再劝:“少君,三思。”
韩绛很是严肃:“祖兄,这次淮南东路之行,我的原则就是不放过一个坏人,也不冤枉一个好人。我相信,以义相交的人比靠利益联系在一起的可靠。更何况,咱们韩家已经开始要作好官了。”
史达祖拱拳:“就依少君吧,若有什么意外之事,我若劝少君别冲动。”
“好。若有什么意外的事情,你劝我一定好好思考,咱们商量。我不会一言孤行。”
“谢少君。”
从史达祖这里出来,韩绛回屋。
已经有热水准备好,韩绛洗漱之后也没问程松与陈自强今天去府衙怎么样,直接就睡了。
次日,天还没有亮。韩绛就听到驿馆院中有动静,韩绛用被子包住头继续睡。
韩绛辰时起床,院内的人已经少了一半。
史达祖迎了上来:“少君,辰安。”
韩绛问:“早餐有什么好计划?”
史达祖回答:“听说秀州这里的虾粥与花胶粥很有物色。”
“大清早,清淡一点如何?”
“好,我去安排。”
两人只是说了早餐的事,韩绛没问天还没亮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史达祖也没有讲。
不过,韩俟、吴铁都不在驿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