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韩绛带着钱歆瑶回钱府。
回到钱府头一天,韩绛连坐下的时间都没有。
先认亲。
钱家的七大姑八大姨什么的时候,先认一遍,领了一筐红包。
一直到钱歆瑶回门第三天清晨,钱荨逸才命人在花园摆上茶点,只叫上了钱家有身份的家老,然后是钱泓宣与钱皓桁。
仆婢们退下,钱荨逸说道:“绛哥儿,讲讲,从你第一天到临安讲起。”
韩绛坐在下首没有立即开口,自已也在回忆。
钱家没有人催。
过了足足一柱香时间,韩绛这才说道:“我叫韩绛,出生那天就叫韩绛。我告诉过灵儿,我认识的第一个字是一,有首儿歌:一人大、二人天、天字出头就是夫,后面还有,记不清了。”
“我读的第一本书是看图识字。”
钱荨逸点了点头,这回答中规中矩,倒是一个好开头。
韩绛继续说:“我不是李幸,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承认过。我是韩家人,我身上流的是韩家昼锦堂的血。但我被爹爹救起,是因为爹爹对淮南东路有想法,我疑似李幸。而那时,还没有昼锦堂这个堂号,各中原因,我想给曾祖单独解释。”
“好。”钱荨逸一个好字,也断了别人刨根问底的念头。
“而后,我还是韩绛,但却让人误以为是李幸,便以这个身份替爹爹处理镇安侯府的事情。事情远远超出的爹爹的想像,真正要对付镇安侯府的并不是陆远伯翟简,而是虞、刘、李三家。因为镇远侯姓郦,是高宗默许留在大宋的奸细。”
这话一出口,除了钱荨逸之外,钱家家老们无一不脸色铁青。
赵构,竟然卖国卖到这样的程度。
钱家献国给赵家,为的是天下和泰、百姓免受战乱之苦,可以说朝廷作的事情很伤这些钱家家老的心。
韩绛继续说:“之后,因为许多人认为我是李幸,我便和三家有了些交情,也有一些合作。淮南东路的事情,真正幕后的人想谋逆的便是镇安侯,其余的人只是想圈钱。翟简是魏王府的弃子,他的忠心被魏王府当成了狗屎。”
“我错了,用了粗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