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绛称病在家。
赵汝愚也没当回,韩绛来不来他都无所谓,眼下他只在大势成,韩绛的存在价值可有可无。
朝会先就新的六部尚书作了正式的任命,周必大依旧是左相,不过却是告病在家。赵汝愚为右相,签枢密院使。
枢密院正使依然还是那位病的要死的老臣。
赵汝愚正式上位。
第一份正式的谏本由户部侍郎、新任兼枢密都承旨、兼礼部侍郎薛叔似递上。
薛叔似是杨大法精心挑选的一人。
此人温州人,与朱熹勉强算同乡,都属于福建路。更是朱熹的得意门生,也是理学派在朝堂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之一。
他站出来就是给理学造势,为理学弟子来抢朝堂上位置的。
赵扩呢,双眼无神呆坐在龙椅上。
从刚才公布新的重臣名单他就没反应,现在依旧没反应。
薛叔似拿着谏本大声的念道:“官家,臣身在户部,查证这些年户部有人念墨大量的制银,证据确凿,而且臣查明有人勾结武官行匪事。”
长达八千字的一份弹劾文书。
这份弹劾出,同为户部侍郎的赵康同出例:“臣有罪,臣失察,臣致仕。”
一句话九个字,三个臣。
赵康同根本就没有多想,这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办了什么事他清楚。
辞官。
根本就不犹豫。
朝堂上有朝堂上的规矩。
一般来说,辞官就代表认输,除了十大恶之外的其余的事情基本上不再追究,也不会有人再找他的麻烦。
淮南东路被押解回来的罪臣范念德站出来了。
他是罪臣。
新皇登基特赦,现为七品正言。
虽然官职一落千丈,可依旧还在官场上。
范念德是朱熹的姻亲胞弟,这是主力,所以赵汝愚肯定要保他。
范念德站了出来,直接就把矛头指向了三财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