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是用于建屋,砌墙所用,也是非常有用的。
陈傅良正准备再问点什么,只见几个半大孩子飞奔着跑来,他们抱着一卷纸:“先生,先生,我们打听到一个有趣的消息,可否绘在本旬的坊报上。”
先生。
陈傅良开始好奇这老者的身份了。
几个半孩子将他们抄录的东西给了这老者后,老者的眉头已经拧到了一起。
陈傅良上前施礼:“这位老先生,可否一观。”
“恩。”
陈傅良双手接过,没有急着打开,再施一礼:“没请教。”
“老朽钱九,白云坊坊会七老之一,主管坊内教学之事。这几个娃娃说的坊报,就是每旬画在坊内的趣闻时实。”
钱九肯定是假名,这气度不是一个寻常的教书匠能有的。
怕是曾经也是官身。
陈傅良不敢报自己的官名,只是报了自己的名字。
果真,钱九一听便知:“失敬,失敬,原来是知泉州。”很平淡,并没有媚上的态度,陈傅良相信这位当年肯定是官。
钱九在陈傅良翻看几个少年抄来的传闻时说道:“宛城大变,虽说宛城现在是金国却也生活在许多我大宋的百姓。宛城这新规矩很吓人,摊丁入亩、入坊、入铺。是良政,也是危政,怕是宛城要遭灭顶之灾。”
陈傅良也是点点头。
他懂。
陈傅良说道:“是良政,丁税减免对于穷苦人家来说是大好事。但这样的良政却不容于天下,必会招怨恨的。”
钱九将那抄录的内容拿了回来还给几个半大孩子:“你们听着,这事不要落下文字,可以传,却也不可以传。朝堂之上的大人物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临安府怕也容下来传这事的人,你们不懂,但这次要听话。”
几个半大孩子齐齐一礼:“是,先生。”
钱九冲着陈傅良一拱手:“告辞,老夫要去检查蒙学堂上午加餐之事。”
陈傅良长身一礼,目送钱九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