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朝堂上斗争的牺牲品罢了,这也是韩绛敢把朱熹送到金国的原因之一。
此进的韩绛正在作学问。
韩府前堂书房。
陆游是韩绛的老师,代钱氏为韩绛之师。韩绛有师门记录上写的是吴越钱氏弟子。
今天是考试的日子,半年试。
这是大事,钱荨逸都亲自到韩府了,所以韩府闭门谢客。
朝堂上又在吵架了,黄河大决堤,虽然是金国范围内,可两淮也受到了巨大的影响,再加上悬在头顶上那个给宋皇赐姓完颜的事情,朝堂上不吵才让人意外。
韩府前堂书房内,钱荨逸、陆游、韩绛分三角而坐。
钱荨逸与陆游都选择的是古礼跪坐,韩绛坐下不去,他腿麻所以是盘腿坐着的。
考试只是对外宣称的。
屋内,韩绛在讲自已对天下的理解。
“太公、老师。秦亡是个意外,至少我是这么看的。汉亡、唐亡其实都是没有利益可分配,土地被大地主、大官僚、门阀占完了,老百姓没有土地可种田,没有收入的来源,所以肯定会造反。”
韩绛的话说的直白一些就是,打乱了重新分配利益。
韩绛继续讲:“当下大宋,就我观察先说顶层,皇帝无能,士人缺乏王朝的向心力,权相政治下,权相不可能完全控制皇帝以及朝堂,权相的控制力无法渗透至县级以下的衙门,权相最麻烦的是损害了主要纳税地主和普通士林的利益,会被人骂。”
自临安以来,确实是权相的天下,从秦桧开始一直到现在。
若按历史说,接下来就是韩侂胄的时代,然后是史弥远的时代,这便是南宋的权相天下。
陆游记下了韩绛讲的内容,韩绛看陆游停笔接着说:“依我看,当下最大的矛盾是官僚与旧地主之间的矛盾,科举上台的官想富有就要屯积土地,旧地主肯定不愿意,所以科举肯定是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