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坏了规矩。
镇安侯府与韩绛无关,可韩绛已经立了牌子,自已要护着镇安侯府。
所以,赵汝愚对镇安侯府动了刀子这件事情,赵汝愚给满朝文武没办法解释。
当然,韩绛心里清楚,赵汝愚只是放了一把火。
真正要灭镇安侯府的是李洱,所以这个锅必须让赵汝愚背上。
赵汝愚想明白之后大笑:“就凭这一个案子,你韩绛就敢抄我的家?”
韩绛站了起来:“朱扒灰叛国,自已去读吧。”
钱浩将一份从金中都传来的文书扔在赵汝愚面前。
金国皇帝圣旨的复抄件。
朱熹进金国礼部左侍郎,为朱熹开恩科,在孔庙开恩科。
赵汝愚沉默了,他没办法辩解。
这时,一人高喊:“恩师必是效仿先贤,身在金心在宋。”他刚喊的时候有一人正从正门进来,听完这喊声大步过去一巴掌扇在那人脸上。
旁边一位临安府的差役立即双手捧上一块木板。
“哼!”来人冷哼一声向韩绛走去。
韩绛打了一个眼色,临安府的差役对着那位朱熹弟子的脸就是十几板子。
来的人是洪迈。
若是别的话他或许不会在意,但这一次效仿先贤他听不下去。
他的父亲洪皓,出使金国被扣十五年,世人皆称是宋之苏武。还有一个,宇文虚中,被秦桧和赵构出卖,他卧底金国十八年,最终全家被秦桧送到了金国,全家遇难。
洪迈抢了韩绛的坐位,用眼神逼退韩绛。
那意思很明显,你什么官职,什么身份,这大案也是你能审的。
韩绛侧头看了一眼那正在低头作记录的年轻小官,开口说道:“嘿,绍节,你要不要去打那家伙几耳光。”
年轻的制书(九品小官,文书干事一类的职位。)抬头看了一眼韩绛,慢慢的放下笔,将自已记录的那纸用镇纸押好,整理衣衫,走到一名临安府差役面前拱手一礼,那差役有点懵,可还是把自已手中的长棍让对方拿走了。
这位年轻的制书,轮起棍子就给朱熹的几个弟子,此时在赵汝愚家当门客的弟子一人一棍,然后将棍子还给临安府差役,再拱手一礼,回到桌前,整理衣衫,重新拿起笔继续自已的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