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绛摆上了十八份上疏。
此时已经念到第十六份了。
韩绛念道:“官家,臣查明广州城番商二十多万人,竟然没交人丁税。这个不能忍,臣打算亲自南下收他们往前二十年,不,五十年的人丁税,谁差一文钱我就把他们全家扔进大牢,然后送去挖煤。”
赵扩还是那老样子,坐在那里非常认真的听着,也只是听着。
韩绛深吸一口气,拿出第十七份来。
“官家,臣查明广州市舶司有人勾结番商,去年流出了钱币七十万贯,依律这些人全部应该用小刀给一刀一刀的片了。”
眼看着差不多了,留正站了出来。
明着支持不可能,韩绛与留正都不想让人知道他们的关系。新任左相余端礼也一样,那怕他们已经强烈的感受到韩绛要南下的念头,却不好直接支持。
因为韩绛没有给任何人说,自已为什么一定要南下。
韩侂胄势力在朝堂的人,没几个知道南边的真相,所以韩绛不能讲。
留正问:“绛哥儿,不,韩舶司使,你还是来一句实在点的,你为什么一定要南下。”
韩绛侧着脑袋反问:“留公,这天下什么地方最远?”
“恩,天涯海角吧。”
“对,我要去天涯海角,我爹要回临安府了,为了防止我被我爹打断腿,所以我要出去躲躲。”
整个朝堂上轰然大笑。
“罢了,罢了。”余端礼也有借口出来说话了。
余端礼上前一步:“官家,臣以为韩舶司使南下的也是有道理的。”
终于散朝了。
韩绛连家都没回,船已经准备好,直奔码头。
有好事的人就问了。
咱们临安城这最横行的韩家少君到底干了什么,如此怕韩老贼回来。
有人就说了:“你们没听说,有传闻说韩家少君趁着韩老贼没在临安,砸在老贼的仓库,拿走了许多好东西,光是金球就有几十个,全部运到了他西山别院。”
“胡说,你们懂什么。是一套传说中茶圣杯,而且是茶圣亲自养过的好杯,紫色的。”
“难道是……”
“正是!”
嘶……。
许多人既羡慕又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