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侂胄也力不从心了。
临安城。
刘过回来了,虽然很疲惫但内心却是喜悦的,他布下了一个大局,眼下只等这个局开花结果。
韩侂胄设下小宴,山珍海味刘过不在意。
也就是对酒,三蒸三酿的新酒,刘过很喜欢。
听完刘过就金中都在韩侂胄离开后所办的事情,韩侂胄微叹一声:“想来,朱熹也活不了多久了,纵然他想活,怕是李喜儿也不想他活。”
“正是。”刘过认可这个说法。
韩侂胄又说道:“只要他死了,他的学术才能发扬光大,金国不需要一个活着的圣人,人只有死后才能封圣。倒是眼下,我苦思良久,却是拿不定主意。这事也只有等先生归来,才好有个人商议。”
刘过猜到了。
有些事情韩侂胄就算想商量,也不可能找苏师旦、杨大法等人商量的。
也不用刘过猜,韩侂胄就没想过卖关子。
韩侂胄说道:“眼下需要用人,可这人选的问题却让我拿不定主意。朝中之人可用吗?事实上,就用杨大法与苏师旦我心里都带着疑虑。”
刘过问:“东翁眼中,苏师旦是何人?”
韩侂胄没回避,很直接的说道:“狡黠善辩,曲意逢迎,工于心计。”
十二个字,三个词。
没有一句好话。
刘过却说:“但他忠。”
韩侂胄摇了摇头,他作权臣多年,现在身份变了之后有些事情他看的清楚的很,韩侂胄说道:“他不是忠于我,而是忠于我的权势。同时,他的官服上有我韩家的烙印,一但我失势他必死,容不下他的人多的很。”
刘过有点不明白了:“那东翁为何据实相告。”
韩侂胄回答:“改之先生你也说了,他忠。有些事情让他猜,或许猜多了反而不好,直接告诉他,他也不敢造次。他自以为瞒得住我,摆出一副喜欢权力,却不怎么在意钱财之事,这是他的悲哀。”
“何来悲哀一说?”
韩侂胄反问:“绛哥儿怎么花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