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话,不用韩侂胄说什么,韩同卿也清醒过来了。
这临安市面上的胡椒不能买。
首先,来路不明他们不怕,但害怕这里有什么圈套。
临安市面上胡椒大宗交易就是八百贯一担,若是称上几两胡椒,那怕是要几百文钱。这么低的价,很古怪。
另一边,既然宛城没有提过,交趾仓库有。
这胡椒也不用买。
韩安又说道:“还有一事,从北边有商人运了布匹到临安,成色极佳,而且布幅比寻常的布更宽,价格却非常的合适,他们也自称是从宛城那里流出的布,老奴派人买了一匹,感觉象咱家的布,正派人详细查验。”
韩同卿一言不发。
他已经感觉到了。
三个字。
有阴谋。
韩侂胄想了想:“去问问,看查验的结果出来了没有。”
“是。”
韩安退离。
韩同卿这时说道:“交趾城距离临安太远了,消息传的太慢。而且有些话估计绛哥儿也不敢明说,但我感觉这其中有事。”
韩侂胄冷冷一笑:“何止有事,这鬼大了。”
韩侂胄往椅子上一座:“同卿,你老实告诉我,赵汝愚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韩侂胄开始旧事重提。
也不能算是旧事,因为这事根本就没解决。
因为韩绛逃跑了。
韩同卿一扶脑袋:“季父,我突然感觉头晕。”
韩侂胄一巴掌拍在桌上。
韩同卿苦笑。
韩侂胄语气严厉:“堂堂当朝相公,说弄死就弄死了,这种手段我都不敢说有。”
韩同卿没办法,只好说道:“我知道三件事。”
“说。”
“头一件,留枢密使似乎有什么把柄,或是别的什么原因。绛哥儿称呼他一声老留,留枢密使还应了。这事发生在鹤鸣居,知道的人不超过三个,韩武、我、钱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