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混帐小子,韩侂胄心里开始骂韩绛了,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没有告诉自已,依临安市价砸下三成算得了什么,直接砸个半价你这臭小子都有得挣,还有两三倍的利。
韩侂胄心里骂了一会韩绛,轻轻一拍桌子:“安兄,既然如此,便不要留情面了。接下来就是看谁会哭,会装可怜。传话给钱宽,还有咱们各店铺,这一百船六十万匹布嗣秀国公府搬完的时候,新来的布不是没染嘛,再降价一成。”
“是,老奴这就是去办。”
没染,肯定要减去染的成本的,白细麻布原本就是一样单独的产品。
这一比布料比原先临安的更宽,可以直接作被里子,对于普通人说来这是省下许多了,原先都是两幅布拼接布成,一条被子里需要十四尺,眼下只需要七尺了。
猛然间韩侂胄想起了韩绛的一句话。
行业的顶端是定规矩、制定标准的。
那么,布料的幅更宽了,原先的布料幅面不够就凭这一点,原先的布料就不好卖,而且不是谁都能够制作宽幅织机。
其实这场临安布市之争,没打之前胜负已经有了分晓。
月色当空,夜已深。
李潽还是没找到韩绛,无奈只有回家去了。
话说宛城、襄阳一带。
枣阳军所属三座军营火光冲天,距离枣阳军约二百里的信阳军接到了加急救援信,整军出战,准备救援枣阳军。
大军正在军营集结,四周出现了无数的火把。
信阳军,驻地在光州,属于抗金的绝对前线,原所属四县,在四十年前,新息县、褒信县被划归了蔡州,属于金国。
宛城军打下了蔡州,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两县。
枣阳军被围攻,西侧的襄阳军、东侧的信阳军自然要派兵去救的。
襄阳军派了多少人信阳军不知道,信阳军派出了约三成的兵力,正准备出营,四周无数的火把让信阳军放弃了出营的计划。
呜……
这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