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镗却问道:“这事,你们兵部没有责任?”
职方无言以对。
兵部怎么可能没有责任,那怕生产的管理权被工部抢走,采购的部分权力被户部抢走,可他们还有验收的职责。
事情有趣了。
就是这么巧合。
就在这个时候,临安大码头韩侂胄预先安排好的事正在上演。
二百六十条大船,清一色的八百五十料海船浩浩荡荡的逆流而上,全部涌向了临安大码头。
船上装的,其实只有八十船是新布,其余的是麻。
依韩侂胄的要求,要让码头上所有的人都认定了,这些全是布。
这消息刚刚传回临安,嗣秀国公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和其他宗室已经几乎花光了手中的现钱,韩家上一批一百条五百料海船的布还没有全部搬完,只有一半入库。可此时,二百六十条八百五十料大船又来了。
韩家这次运到临安的布匹相当于往年临安城年前麻布销售总量的两倍。
一定是,一定是。
韩家怕是早就开始准备,只为年底这一天,要断了临安所有的布商的活路。
韩家,可恶。
嗣秀国公愤怒的站了起来,他要入宫,他要找慈烈太后讨一个公道。
宗室们是怎么得罪韩家了,你韩家要和宗室玩这么一手,这是要逼死多少宗室家破人亡。
可当嗣秀国公还没有出门的时候,一队禁军护着三个太监入内。
为首的太监高举着一只卷轴:“圣旨下,拿人。”
药商店铺、家被查封。
大理寺大牢与刑部大牢已经开始用刑,已经有两位年龄大的掌柜直接给吓死。
军需采购用药的数量有多大,货值有多高,利润有多少。
这是一块巨肥的肉。
传说中的七花肉都没有这个生意的肥美。
不审不知道,越审越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