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浩然走在码头上,他感觉很奇怪。
因为这里少了一层戒备。
依理说,象他们这样的被贬的官应该不允许在码头上随便乱走的,可他下了自己的船,到另一条船却也没有人管。
上了船,在怀中摸了摸,摸出一小片银子塞给守备的士兵:“这位小哥,我打听一下前陆远伯翟简关在那个仓室,我们老友怕是此生难以再见,我就见他一面。”
士兵一脸古怪的看着他,然后往左手边指了指:“二仓。”
二仓?
怎么可能在二仓。
依司马浩然的理解,被贬的官是住在下仓的,流放的官没给你扔到底仓就给面子了,怎么可能在二仓。
二仓指的是甲板同层第二个仓室,这是上仓位。
可以说,座船上这样的仓室肯定是安排给大人物的。
带着疑惑,司马浩然推开了二仓的门,四目相对之时,两人都愣住了。
司马浩然看到了什么?
桌上四冷四热,四荤四素,一共八个菜,再说酒,只看瓶子就知道那是临安城有钱难买的好酒,因为产量有限,出是鹤鸣楼的醉仙露。
四冷竟然是素烧鹅、蜜枣、猪耳丝、最后一盘怎么看都象是牛肉,珍贵的牛肉。
四热,葱香羊肉、水煮肉片、笋丝、素青。
司马浩然苦涩一笑:“看来,你老兄还是有故旧的。”说完,将怀中的肉脯给放在桌上。
一看这肉脯翟简什么都明白了。
翟简快速的伸头到仓外看看,赶紧拉着司马浩然进了仓室,然后冲着门外的水兵招了招手:“去问问,钱家皓桁哥在什么地方,给我找来。悄悄的。”
那士兵将一小片银子放在翟简手中后离开。
翟简看到银子,他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