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又有人到了。
穿着布衣。
王蔺。
谢深甫见到王蔺转身就走,他之前就与王蔺割袍断义,因为他反感一心只想着投降,安逸的王蔺。
李洱拉住了谢深甫:“为什么要走,谢兄行得正走的端,为天下万民造福,何以羞于见人。”
谢深甫只是不想理会王蔺。
王蔺却是真正的尴尬。
王蔺现在依旧是官,俸禄虽然没发,但却没有人免他的职。
早在光宗时代,王蔺就在枢密院当过枢密副使,在几个月前,他还是参知政事,兼职礼部侍郎,原本想调他去出任荆湖南路转运使,结果还没有定下来,韩绛就突袭了金国中都。
王蔺此时孤独一人,也没什么朋友了。
倒是李洱主动上前:“王参知。”
“李尚书。”王蔺回了一礼。
李洱说道:“有句话十年前就想说了,你不高兴也罢,今天说给你听。你王蔺,嫉恶如仇,见不得那些小偷小摸的官员行为,让你朋友不多。但你这性子放在金国就软了,你若对金国也有这份胆识,我李洱也能佩服你一下。”
王蔺没反驳,只是拱手一礼后,远远的对谢深甫施一礼,转身离去。
此时的他已经有心隐去。
他知道自已无颜再面对自已这个昔日老友。
至于说韩绛是不是叛臣,他认为自已没资格讲,有句话说的好,天下自有公断。
仅说一样,宋人弯下的腰直起来了,就凭这一点,王蔺明白,史册上这一笔写下去,几百年之后,事非功过依然明了。
赵家,太自私了。
走了几步,王蔺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忙碌的码头,再四周看看这大好河山的风景,抬头看看天空。
这天变了。
但却不再是他王蔺的天。
是时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