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给他的咒术起了个名字——咒灵操术,靠言语和行为让咒灵为他所用,如果不听话,就用最强的杀器父与母除掉。
但比起咒灵操术,这更像一种不安定的精神蛊惑,专对咒灵特攻。
这个名字在后来夏油杰出现时,让五条悟笑了好久。
而疯长的名声和过高的天赋会招来嫉妒和忌惮,赤司雅治当时的评级是二级,却被安排了特级的任务。
不是普通的特级,是吞了两面宿傩手指的特级,
有人想让赤司雅治死。
可赤司雅治活下来了,不仅如此,他提着那只特级的头,当着委派任务人的面,把那只咒灵祓除,将那枚手指抠了出来。
至此,赤司雅治一战成名,再也没人敢怠慢他。
那个场面听着很令人热血沸腾,所以五条悟觉得,他一定是个勇敢无畏,还喜欢打别人脸,尤其是掀老头胡子的狼崽子。
但真当他怀着找同党的心见到雅治时,却一阵失望。
那个半大少年随意扎着头发,面色很冷淡。
他穿着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衣服,在对五条家主效忠宣誓。
效忠?
哈?
对想要自己命的人效忠?
什么叫高难度任务是对自己的磨炼,什么叫感谢家主栽培,他脑袋没问题吗?
他想得到什么?
五条悟没搞懂,所以五条悟直接问了。
“你想要什么?”他在庭院的连廊里,任和煦的春风拂起自己的衣摆和碎发,语调清冷的问道。
当时的光都是温柔且生机的,
而赤司雅治的视线飘忽了一瞬,回答,“五条家是我的恩人,我什么都不想要。”
“我们对你有什么恩?”五条悟穷追不舍。
随后他见到赤司雅治唇角带笑,似是反问一般,“再造之恩?”
其实那句话阴阳怪气,那个笑也很虚假。
但当时的五条悟没留意到,只觉得面前的人真心实意,眼睛瞎了一样夸赞着五条家的好。
连从小都被供着的六眼都觉得这个家族风气压抑到令人难以喘息,他竟然面不改色的在吹彩虹屁。
当时还不懂人情世故不知虚与委蛇的五条悟,气得觉得自己的期待和想象喂了狗。
听着他又讲起那段初遇的夏油杰:“……”
夏油杰:“……我为什么总觉得你对他有误解?”
“不,杰,如果你知道我家那些老家伙们都是什么做派什么嘴脸,就不会为和他们一派的赤司开脱了。”
是的,这些年来,赤司雅治在咒术界的地位水涨船高。
这样的人,完全能单飞,在政府眼皮子底下工作肯定能得到不少赞誉,却还要窝在五条家,不问外事,甘愿做一条听话的狗。
“听起来是有些费解。”夏油杰靠在椅背上,语气却有些遐想,“但是啊……我总觉得赤司没这么简单。”
“怎么?”
“他是我同学。”
“啊…啊?”五条悟瞪大眼。
夏油杰唇边的弧度略微戏谑,“不止你以前见过他,我也见过。”
虽然他那天之后再也没见过赤司雅治,但男孩儿踏上窗户的疯劲,却让他记忆犹新,可能带进坟墓里去都无法忘怀。
“这么看来,不就只有我对他一无所知了吗?”家入硝子好奇的加入话题,“完全就是风云人物,但我为什么都没听说过他。”
“所以我说他缩在五条家嘛。”五条悟瘪瘪嘴,“他把成就都给了家族,完全不记在他的名下,别人只会说,五条家又祓除了哪一片的咒灵。”
家入硝子笑了一声,“他做慈善呢?”
这么想着,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谈话的几人顿时禁了声,他们不自觉的坐直了身体,眼神飘向门口。
一位身姿挺拔,面容俊秀的少年推门走了进来。
他的发丝在跃入阳光下后纯白到发亮,他的皮肤通透细腻且无暇,他的眼瞳是令人感觉不到锋利的浅粉色,
少年的嗓音格外清冽,眉眼间的神情温雅又谦和,“早上好。”
他的目光淡淡扫向所有人,随后看了眼腕间的手表,“我想我没有迟到,抱歉,没想到大家都在等我。”
五条悟:“……”
夏油杰:“……”
家入硝子:“……”
硝子:“哇哦,贵公子,大帅哥哎!”
这话音并没有让凝滞的空气流动起来。
另两人完全就是目瞪口呆,离石化不远的模样。
赤司雅治表情纯良的眨眨眼,“是不是我打扰你们了,你们还对我很陌生是吧?”
他浑不在意的笑起来,“我叫赤司雅治,是一位特级咒术师,虽然听着很了不起,但我对咒力真的一知半解,形象点儿形容就是还没学会走就开始跳,偏偏跳得还很远。”
五条悟:“……”
五条悟:“他是不是在阴阳怪气?”
雅治:“哎?”
五条悟环起胸:“是不是在暗示自己是天才。”
雅治:“……”
哦!
雅治懂了。
这人其实嫉妒自己。
很多时候,人都会把自己心里隐秘的想法通过各种方式说出来。
所以雅治又露出了标准的微笑,“怎么会,我可是很真诚的。”
谁知道讲台下的两个少年动作一致的搓起了鸡皮疙瘩,
“没错了,是这个感觉。”
他们对视一眼,
“气质和作风都特别让人不爽的池面!”
赤司雅治。
仅一个照面,就透出了让人追捧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