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安二话不说,端起大海碗仰头就饮,咕噜咕噜几声,就把空了的碗朝小胖子等人晃了晃。

阮苗几个小娘子立即疯狂鼓掌,齐齐叫道“灵安好厉害!”

谢灵安有种回到西北的感觉,她随意用手背一抹嘴角的酒渍,嘴唇红艳不自知,她笑得豪爽地表示,这酒和西北的烧刀子比起来,简直就是水!

小胖子有些怕了,虽然他招鸡逗狗逛青楼,也曾眠花宿柳喝花酒,但酒量真没人家靠喝酒取暖的西北女郎来得好。

所以,只能改变策略。

第二轮的鼓声停,梅花正好落入了花乐乐的手中,阮苗等人知道她是个普通妇人,刚要出声替她作诗。那小胖子就嚷嚷道,“大婶,您跑到这儿来,总不至于是来蹭吃蹭喝的吧?想必文采斐然,何不露两手,指点指点我们这些小辈?”

小胖子的朋友立即跟着起哄。喧嚣的吵闹很快把其他人都吸引了过来。

显然这小胖子是打定主意要让花乐乐出个大丑。有狗腿的,已经拿起酒坛往第二个空碗倒酒了。

阮苗等人很担心花乐乐。

花乐乐了然一笑,她谁啊?读了十二年书、拿了大学文凭,能跳广场舞,能打臭流氓,开会演讲稿、宣传黑板报全包,打架、拉架、吵架、劝架一个技能不落下的综合性、全方位人才!

街道办一姐!

‘我怕过谁?’花乐乐把腰杆挺得笔直——‘除了老妈催婚,就是领导突击检查,我都不怕!’

于是早有准备的花乐乐假惺惺地道,“我就一乡野村妇,若不是为了儿子也不会到京都来。虽然往日听我儿念过诗词歌赋,可连个平仄都不太懂,到底上不得台面,只怕作出来的诗不合规矩。”

“欸!婶子真是客气了。”那小胖子不肯松口,乐呵呵地道,“您是长辈,便是随意说了两句,我等都受益终生。您就别推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