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开搂在腰上的手:“我这儿没余粮了。”
刚刚后背涂了药酒,现在一动,总时不时的闻到中药味,沈星淮特别不喜欢。
这么长时间药也吸收的差不多了,他打算去泡个澡,把药味洗了:“不和你聊了,我去浴室洗个澡。”
他话音刚落,明显感觉到抱着自己的人僵了一下,刚刚还盯着他不放的视线也移到别处,反应很是可疑。
沈星淮细细观察着他:“我说去洗澡,怎么感觉你好紧张?”
叶修忱看他一瞬,视线又飘走了:“没有紧张,你刚刚涂了药酒,还是等晚上洗。”
“就是因为涂了药酒才洗,浑身中药味儿,熏的头疼。”
叶修忱还在努力想办法:“那我帮你洗,你要是害羞就把眼睛闭上。”
他还知道自己会害羞?
昨晚是tm谁,在浴室镜子前,一边欺负自己,一边还要自己睁眼看镜子的?
沈星淮冷声冷调地拒绝他:“不用你,我可以自己洗,你把我送到浴室门口就行了。”
见劝不住,叶修忱闭了闭眼,开口时声音竟有些悲壮:“好,我送你去。”
叶修忱把他抱进浴室,放在小沙发上,站在他身前,挡着镜子,还在做最后挣扎:“我帮你吧。”
沈星淮拒绝的很干脆:“出去的时候帮我把门关好,谢谢。”
叶修忱迈出浴室的步子缓慢且沉重。
咔哒。
浴室的门关好,沈星淮才开始解自己的睡衣。
本来在叶修忱面前脱个衣服,换个裤子他是不害羞的,但是经过昨晚这样那样以后,他突然就害羞起来。
尤其是现在。
叶修忱昨晚就站在他现在的位置,一手紧扣着他的腰,一手托着他的下吧,哄他睁眼看镜子。
现在回想起当时镜子里自己的模样,沈星淮脸颊还是烫得厉害。
深吸一口气,把脑子里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赶走。
当把睡衣下摆从裤子里拽出来的时候,沈星淮实在没忍住骂了一句神经病。
脑子不被门夹二十次都干不出这傻.逼事来。
解开睡衣扣子,脱下睡裤,抬腿时,无意瞥见自己的腿根,沈星淮怔了一下,又抬起另外一条腿:“艹。”
叶修忱是有种草莓癖好么?
指尖轻轻碰了碰,倒是不觉得疼,暂且让他多活一会儿,待会洗完澡出去再找他算账。
慢吞吞的向浴缸边挪去,本来已经走过镜子的他,几秒后又退到镜子前,一脸严肃的看着镜子里的人。
锁骨到胸口,红粉错落,深深浅浅。
这时他才明白过来,叶修忱为什么要把自己领子扣紧,还立起来。
想起领子又不得不联想到睡衣下摆,沈星淮看向自己的腰侧,头疼地按住自己的太阳穴,简直没眼看。
叶修忱知道瞒不住,忐忑地守在浴室门外。
片刻后,浴室里传出沈星淮的声音,音调不高,但是却很冷:“叶修忱,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