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斛跪倒在地,额头不满冷汗,支支吾吾地却不知该不该说出实情。
“你说是不说?”
“求、求公子饶命啊,石斛当真不知……石斛只是拿著原画,又听家里人说民间又修补作伪之类的画坊,边想著能不能去碰碰运气……石斛哪里懂得这画意什麽的,只知道画得一模一样便带了回来……公、公子饶命啊……”
穆梓淹阴著脸,脸色青白,“这麽说,你是全然不知了?不知这画被人掉了包,也不知是谁画的画?”
“是、是……”
“那好,念在你也算有功,就将你……”穆梓淹想著,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麽折磨的办法。
正巧这时穆梓泠进来了,瞧见满屋子阴森森的架势便知道有事发生,笑道,“弟弟这是怎麽回事?大喜日子在教训人呢?”
穆梓淹收敛怒容,对这姐姐还是有几分敬意的,“是小的们犯了错,没大没小的正教训著呢。”
“这是谁?不是你最喜欢的石斛麽?她不是上一刻还在帮你端画呢麽,怎麽犯错了?我瞧著倒也是个周正人啊。”
穆梓淹眼神微闪,却没回答。穆梓泠也懒得管弟弟的事,道,“你要折腾她,我倒有一个主意。”
“哦?是什麽?”
“我想想四弟也十三了,他娘死的早,奶娘前不久又去了,现在身边只剩下一个小厮看管著,照顾也是不到位的,不如就让石斛去伺候他,等到了四弟娶妻了再说如何?也别人人家以为咱们家嫡子嫡女的忽视庶子。”
穆梓淹笑了,“姐姐想得周到,石斛,还不谢过姐姐?!”
石斛:“谢、谢三小姐,谢六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