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二房说话做事,在她眼里总透着股恶心劲儿,她不说报仇,也是敬而远之。
反正她纨绔之名在外,等闲也是无人敢惹。
这会在寿春院外面晃着的,就是陆进松正房王氏。只见王氏一面走过来一面笑道,“洹哥儿……”
她懒得搭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嗯”了一声,心想着这毒妇十成十是来看她挨罚的。王氏将将张嘴问了句“老太太”,陆在望便道,“走了。”
说完正正衣襟,也不看她,背着手,顺着小道一路溜达走了。
王氏脸上的笑僵住,待她走远许久才恨声道,“有辱门楣,不孝不悌,目无尊长的东西!”
王氏贴身的韩妈妈见她满目恼怒,便劝道,“太太何必和他置气,他这样的不成器,哪天捅个天大的篓子出来,届时还想袭爵?到最后还不都是我们二房的。”
王氏听了这话方才心宽了些许,可陆在望十五岁时,老侯爷陆诚身子每况愈下,年轻时征战落下的病都发作起来,药不离口,便每日只在屋里养着,闲来不过潜心研究兵法书画一类,便令陆进明袭了爵,陆在望随之立为世子。
她如今看陆在望摇摇晃晃的背影,哪里有一点钟鸣鼎食世家公子的样儿,她的润哥儿和他同为手足,平白叫人看轻,又恨他的出生堵了二房的袭爵之路,心里恼恨不休,低声咒骂了几句,方才走了。
陆在望心里装着事,垂头丧气的回了自己的青山院,一进门便有两个姿容秀丽的少女迎上来,一色浅绿的素缎裙,齐声问道:“老太太可罚了?”
便是陆在望的两个贴身大丫鬟,唤作竹春,山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