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珩不惯听她胡说,打断了她,“本王不喜欢被愚弄。”
她便不说话了。
他来了兴致,“本朝至今,还尚未出个女世子,这倒是有点意思。”
“谁的主意,陆侯?”
“这事我爹真的不知道。”她正色道,将侯府这一段纠葛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赵珩对内宅之事兴趣不大,谁袭爵他也不关心,他单对陆在望感兴趣,也能不作声的听她说完。
陆在望小心觑他神色,“我自知此事犯了欺君之罪,可我断不能让侯府因我祸及上下,倘若殿下肯当作不知此事,我日后必为殿下马首是瞻,衔草结环,以谢殿下大恩。”
赵珩听完她的陈词,并未表态,只略翻了翻她的包袱,问道:“拎着包袱,准备去哪?”
陆在望道:“我准备去探望个把亲朋好友……”
赵珩道:“准备跑哪去?”
陆在望纠正:“不是跑。”
他慢悠悠的掀开她的包袱,入眼全是银票,“呵”了一声,“永宁侯府好大的排场,探望亲朋带的全是银子,倒是实在。”
陆在望痛心疾首的看着她的包袱,赵珩一边翻一边懒洋洋的道:“本王叫你办件事,你便背着包袱跑了,现在又说要唯本王命是从,陆小侯爷巧言令色,说的话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能信吗?”
她点头,“能信能信。”
赵珩看着桌上那颇眼熟的的黛石和脂粉。她确实尽职尽责的扮着永宁世子,这东西走哪带哪,一刻不曾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