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着床榻的位置走过来,皱眉道:“他不是死了?”
陆在望哦了声,又直挺挺的躺回去,重新闭上眼,竟是又睡了过去。赵珩见她反应,眉间皱的更紧,俯身探了探她额头,还是滚烫。
又掀开被子,想看看她肩上的伤口。
手却忽地被人拉住。
他抬眼去看,陆在望又睁开眼,只是眼神迷离:“你就在这,我有点害怕。”
然后心安理得的抱住他胳膊,往里翻过身,赵珩猝不及防,一手撑住床榻,才没被拽下去。他半跪在床榻上,低头去看陆在望白的毫无血色的侧脸,一时分不清她到底有没有意识。
她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
他动了动胳膊,没抽动。
陆在望睡的也不安稳,一直微微蹙着眉。
他只得低低叹了声。
“殿下。”
他方才进来没关门,郑势未加多想,端着药碗推门而入,见他这姿势不由一愣。赵珩蹙眉道:“出去。”
郑势立刻转身,可又想起手里的药,硬着头皮转回来:“殿下,您得把药喝了。”
郑势仗着他被陆在望束缚的动弹不得,大着胆子走近,赵珩只得接过药碗,一饮而尽,他没什么大病,只是数月劳累虚耗身体,连日奔袭,又加上昨夜淋雨,这才招来了大夫。
郑势趁机道:“陛下已派了两拨人去王府询问,再拖怕是要犯了圣怒。”
他回京这事,明德门上所有驻军都有目共睹,瞒也瞒不住,未及面圣又匆匆离京,陛下颇有不满。
赵珩淡淡道:“晚几日碍不着事,就说我染了疫症,不便留京,过两日痊愈自去宫中请罪。”
反正也是借口,只看陛下容不容他了。
郑势出去时自觉带上门,天色已晚,赵珩便就着这姿势,在陆在望身边和衣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