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在望不满道,“那我还不能惆怅惆怅啦?”她看着江云声,“咱俩是好兄弟吗
,你得宽慰宽慰我。”
他便啧声道:“是你执意离京,死活要他放你走,我该怎么宽慰你?你难道不是想清楚才走的吗?”
陆在望皱眉:“你上哪打听的这么清楚?”江云声没答,她便知道多半是郑势说的,这闷葫芦有个毛病,喝多了嘴奇碎,估计平日憋着了的缘故。他自己倒也知道,故而素日滴酒不沾。
不知江云声何时跟他聊上了。
她也没在意,知道正好,省得她多费口舌。
陆在望便道:“想的清不清楚,和惆不惆怅,也是两码事。”一杯酒入喉,便觉火辣辣的,酒气直冲上头,她忍不住皱起眉头。
“你要是心里难受,为何不回京?”江云声说道:“说不定他也在等你回去。”
“陛下赐婚……”
“陛下尚未下旨。”江云声看着她,“为何不问问?”
陆在望又摇摇头,江云声便笑:“你瞧。”
她也知道她没有理由去为她亲手推开的人惆怅,只是心不由己控罢了,便不再多言,独自喝起闷酒,江云声也不作声,只是陪着。
她那酒品差的毛病并没改进,两壶酒下肚就开始颠三倒四的散扯起来,江云声费力听着,总算闹明白这两人的纠葛,再想劝劝时,陆在望已经直挺挺的站起来,一脚踩着椅子拍桌喊道:“上酒!我陆某人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