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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脸的拒不悔改,死不认错,别提多招人恨了。

他盛一碗鱼汤重重放她跟前,冷声道:“何时吃完,何时下桌,你要耗着,我就陪你耗。”

她愈发焦躁,跟屁股扎针似的坐立难安,就想把这一桌饭菜都掀了,自己也不知道哪来的火气,按也按不住。她也不是故意绝食,就是没有胃口。

她也不想跟他耗着,索性端起那碗鱼汤就灌下去,然后甩手进了内殿。

从那日起她禁足的地方就换成昭和殿,在他眼皮底下禁,那心情就更差了。

到今日也快一个月了,还锲而不舍的和他冷战。

雪势似乎小了些,宫墙下积着厚厚的雪,殿内幽微的浮着果香,银丝炭发出轻微的迸裂声,陆在望摸了个最圆的,热乎乎的揣在手里,挪到暖阁里,站在他身边不情不愿的伸手:“给你。”

她身上还带着寒气,是硬在门口冻出来的,他心里没好气,便不愿意理她。

她就又挪到桌前,伸手把蜜桔端正的搁在奏折正中央,挡住字迹,非让他看到不可。

赵珩抬起眼睛,看见她脸上堆着笑意,“吃嘛。”

暖阁里炭烧的足,暖如春日,她便脱了氅衣,里面是素白浮云纹宫裙,墨似的长发随意散在身后,只在末端系一段红绸,再无旁的妆饰。清清朗朗,好似外面辉映的雪光。

陆在望扮了十几年男子,乍改回女子装扮,好长一段时日都觉着自己不男不女,跟变态似的,老怕有人笑话她。

后来渐渐习惯,也仍不爱娇俏的衣裙珠翠,若非见人,她都是极简单家常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