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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时坐在沙发上,捧着水杯有些愣神。

他知道方才的失礼引起陆贤柯不满是理所当然的,但他不能告诉陆涉,他不是故意的。

洛时对陆贤柯一向尊重,更不是故意不给陆涉两个叔叔面子,他只是在刚才见到陆贤棠和陆贤栋的时候,没认出他们。

在进门的时候,洛时就注意到了正厅除了陆贤柯,还有另外两个人。

他对陆家所有人都是很熟悉的,陆贤棠和陆贤栋更是华茂的股东,洛时和他们接触了四年,半年前更是从陆贤棠手里买下了slo大厦,要说他一时没认出来,谁会相信。

可事实就是这么荒谬。

洛时就是没想起来陆贤柯还有两个嫡亲兄弟,他的脑子好像在那一刻空白了一块,对陆贤棠和陆贤栋毫无印象,就像看见了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加之当时陆贤棠和陆贤栋态度过于谄媚,对陆涉和他都是曲意逢迎,刻意讨好。

洛时下意识地把他们认作了趁着年节到陆家阿谀奉承、搭桥铺路的外人。

这种人不管是陆涉还是洛时,平时不知道要打发多少,尤其逢年过年,更是前赴后继,络绎不绝,令人厌烦,所以他才懒得多给一个眼神。

直到陆贤柯喊出“二弟、三弟”的时候,洛时才像是突然找回来一时丢失的记忆,当下来不及细想自身的异常,用几句场面话勉强把当时降到冰点的冷场圆了过去。

洛时不是不知道他最近的反常,可竟已经恶化到短暂性失忆的程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