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他竟从未见过受过这么多致命伤还能无数次活下来的雌虫,光是看着就能让他心生畏惧。
晏修的眼神渐渐暗了下去。
巫师道:“把他左侧骨翼往右边掰一点,这样能看清伤口。”
话音落下,晏修整个人都僵住了。
只是掰一下而已,死不了人。
晏修松开凌炡的衬衫,伸手去碰那对虫翼,整个过程他都感觉自己的手在不断颤抖。
他一咬牙,硬着头皮将这只骨翼往右掰了几厘米的距离,然后立刻回头看凌炡的反应,松了一口气。
看来这位联邦上将昏得很沉,暂且还算安全。
这时候,跑去拿叶子酒的黄发雌虫回来了,大步跨过门口,笑着将东西放在床上,道:“幸好麻布还存了点儿,不然就得冒险去钢城借了。”
晏修:“去钢城借?”
见晏修发问,黄发雌虫道:“也不完全是借。”
晏修道:“所以是……偷吗?”
就见黄发雌虫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嗯,也可以这么说,不过钢城那家老板每次都会把东西放在外面的架子上,丢了也不找,时间久了我们都说是借。”
“哦”
经过刚才片刻分神,晏修突然发现自己没那么紧张了。
巫师从黑袍里拿出一把银刀,然后拿过旁边的小瓶叶子酒,倒在刀面,然后将剩余的浇在了凌炡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