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终于不再有石头向他丢过来的时候,就听啪嗒一声,他的脚边滚过来一颗水果糖。
橘黄色的水果糖包装得很漂亮。
他瞪大了双眼,伸出那双布满泥脏的小手去拿,接着他的手就被虫狠狠地踩在地上,钻心的痛从手指上蔓延,头顶传来幼虫戏谑的声音。
“你全家都死了,所以你也活该,你们都有罪!”
“”
你们都有罪。
从那天开始,这句话就像一块挥不去的伤疤,烙在了他的心底。
他有罪。
凌炡恰恰觉得,或许那些孩子的话才是那些虫客观上承认的东西,或者说,想让这个世界承认的东西。
或许越是在以前得不到的东西,在长大后就越想去索取。
凌炡将果子重新放回了蛋糕上,没吃。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感觉头有点晕。
不适感渐渐从胸口处向外蔓延,他开始变得浑身无力。
凌炡对于这种状况并不陌生,他估算了一下时间,距离上次狂躁期已经过去了三月有余。
意识到情况不妙后,他踉跄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动作把对面的晏修吓了一跳。
晏修:“你怎么了?”
“不用管我。”凌炡一手捂着晕乎乎的脑袋,对晏修打了个坐好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