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爱德华将视线投在地面上晕乎乎的詹姆斯身上,叹了一口气。
“其实,凌上将之前一直都是一个非常理智的虫,他几乎很少生气,上一次这么折腾已经是很久以前了,当时是詹姆斯错把一封应该递呈给洛少校的笔录文件转错给了另外一名少校。”
晏修好奇挑眉:“哦?说来听听?”
爱德华摇了摇头:“我并不知道上将当时在文件里提到了什么,总之第二天上将得知了消息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送错信的詹姆斯叫到了特遣署办公室,并让他练了一天的倒立,而且那天出来的时候,上将的表情很难看,就像刚刚那个样子”
“那后来呢?”晏修继续追问。
爱德华摇了摇头:“没有后来了,那是我唯一一次见到上将发脾气,哦不,现在应该是唯二一次。”
晏修轻轻出了口气,尾音里带着几分无可奈何:“那么在你们的眼里,凌上将是一个什么样的虫?”
“他很难说他是一个什么样的虫,我记得有一次在战场上,我亲眼看见他在我面前杀了一只成年敌虫,当时那只敌虫想要从我的背后偷袭我。
如果不是凌上将,我可能已经在战场上死掉了,凌上将杀虫的手法很果决,从来都是一招到要害,从不给敌虫回旋的余地,有些军雌就不是那样,他们往往做不到一招到要害。
所以那些活下来的敌虫都非常痛苦,他们可能要进行第二次绞杀,或者变成俘虏,就算活下来,也会屈辱地,残废地过一辈子,对于一只军雌来说,那还不如死掉。”
“他看似无情,冷血,没有情绪,其实考虑事情很顾全别的虫的感受,平常在军队里,几乎没有虫敢和他有什么交流。
因为他看上去实在是太难接近了所以阁下居然能和凌上将走得这么近,这一点是所有虫都没有想到的。”
晏修没有动,安静地站在那里:“因为那些虫都怕他,所以不敢和他说话吗?”
“大概吧。”爱德华说,“他生来就注定和别的虫不一样,他的家族是联邦历史上最为出色的贵族,从小接受的都是全封闭式的,机械式的训练,其实我之前去参观过那里,那样的地方几乎没有像凌上将当时那么小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