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完全的,属于陆洲的地方。
简从舟去阳光房的架子下面,找到一把剪刀,又把插着富贵竹的瓶子挪下来。给玫瑰花细心修剪了枝叶,插进瓶子里。
娇嫩滴水的粉色花在餐桌上盛放,那个角落立马就鲜活起来。
这个房子里的东西都太沉闷了,窗帘不是特别遮光,地毯有点旧,吊灯也不是很亮……简从舟是不怎么过来,但是陆洲住在这里。
或许他对这些并不在意,只当一个睡觉的地方,不知道的会以为这个房子的主人有五六十岁了。
但是简从舟想让他身边沾染点活泛的因子。
就是不知道陆洲会不会同意她做出改变,毕竟这不是她的房子,她没有决定权。
简从舟从小到大喜欢美的东西,无论是自己的外貌,还是她穿的用的,甚至住的地方,都要合心意。她换了陆洲的长裤长袖,盘腿坐在沙发前写备忘录,像对待工作那样,不一会就写下长长一条清单来。
陆洲回家一打开门,就感觉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气息,空气里有清淡的玫瑰花的味道,这对他来说太陌生了。
然后他看到桌上一束新鲜的粉色玫瑰。
他换了个手拎东西,撑着墙换鞋,简从舟从门后跳出来,她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还有点鬼马和调笑。
陆洲对这个表情是很熟悉的,和他们当朋友的时候一样。
每次见面都要拍对方一下,或者捶打一拳,跟哥们儿似的,但现在陆洲一点都不想和简从舟再当朋友。
正这样想,他的肩膀就受到重力敲击,简从舟给了他一拳,伴随着她的惯性调侃用语:“……诶诶诶,陆老师,好久不见啊。”
这是她的打招呼方式。
陆洲眼睫垂了垂,两个小时前的旖旎好像不存在,他把水果兜放下,伸手揽住简从舟的腰把她勾起来。
他的臂力不错,简从舟纸片般的身体直接贴在他身上。
“我去。”她惊呼一声,挂在他脖子上,站好又开始调侃:“陆老师好霸道哦。”
陆洲无奈笑了一下,低头在她脖子里嗅了嗅。
简从舟放松警惕,目光看向他丢在地上的水果,是几颗水蜜桃,和芒果。
蓦地,脖颈处传来痛感。
痛感过后是热的牙齿,湿的舌尖,陆洲竟然咬她,这会儿正在细细地舔舐。
他是狗吗?
简从舟挣扎了一下被他禁锢住手,脑袋被迫仰着,继续遭受“大狗狗”的啃咬,吮吸,她的脖子肯定留下印记。
“干什么啊?”简从舟等他停下来,气喘吁吁地问。
陆洲问:“你的意思,不是还要热烈的恋爱?”
简从舟脖子贴着他翻了个白眼,“你谈没谈过,热烈的恋爱难道是咬人吗?”
指责的话陆洲不信,他信自己看到的,简从舟的耳朵和脸都红了,嗓子也哑了,身体软成面条,这不是她动情的证据吗?
“你有反应了。”陆洲提醒,手缓缓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