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从舟。”陆洲受不了她,脾气有点儿臭地叫她的全名。
但是他表达不满的时候也只有喊她的名字而已,有点可爱。
简从舟笑笑,眼角飞扬,眼波流转,“知道啦陆老师,我不开玩笑。你快点把门装上。”
陆洲轻叹了口气,“你后退一些,别砸到你,不用你帮忙。”
简从舟也不谦虚地说:“我想在你面前做做样子,不然看你一个人忙碌,我会很心疼。”
这神逻辑……陆洲说:“装样子就不心疼了?”
简从舟扶额叹息:“心理安慰罢了。”
“所以你快点弄,下来和我一起亲亲我我,我就舒服了。”
陆洲:“…………简从舟。”
“好好好,我不说话了。”
尽管这样说,但简从舟的确想帮点忙,只是无从下手而已。她看着看着,竟体会到陆洲独特的苏感。
陆洲做事很快且有条理,迅速把下面的铰链套好,再去固定上面的。
简从舟一手搭在梯子上,陆洲赶不走她,就只好让她继续在这碍眼好了。不知道她在发什么呆,蓦地,有个小东西从高空掉了下面,把简从舟吓了一跳。
好像是个拓展螺丝,砸在简从舟的胸口上,顺着她的连衣裙领口滚进去。锁骨那有一点点尖锐的刺痛感,接着下面是凉意。
陆洲也意识到了什么,低头看向她,“怎么了?”
简从舟只好说:“不是我要耍流氓,是有个小钉对我图谋不轨。”
陆洲都无语了,她进门不到二十分钟说了多少奇怪的话了。简从舟就知道他不信,于是站远一点抖了抖裙子,那个拓展螺丝从她的裙摆下面掉落下来。
陆洲嘴角憋着笑。
想起他们一起在家属院的时候,简从舟小时喜欢陆奶奶做的饭,时常来他们家蹭。学龄前儿童的简从舟穿着宽松的公主裙,绣了挺多小花。
有次在他家吃牛肉丸,一次往嘴巴里塞了两个,包不住,一颗牛肉丸从她的领口掉进去。烫得她在地板上乱跳,叽里呱啦乱哭,还是他去帮她抖裙子,那颗牛肉丸才掉出来。
但是简从舟并没有感谢陆洲帮她解除危机,而是一溜烟跑走了,连着半个月都没有来他家找他玩。
现在,简从舟长大了,从容了,已经可以在他面前坦然面对窘迫了。
掉进来一根钉子算什么。
“没事了。”陆洲说,弯腰把地上的垃圾收拾干净。
简从舟锁骨划破出一道小口子,又痒又疼,她去洗手间处理,细小的口子冒出血珠儿来。陆洲见她脚步匆忙,也跟了过去。
因为这伤是她自己非要站在那里才弄出来的,简从舟就不想特意在陆洲面前说,她用纸巾把血擦掉,准备贴个创可贴了事。
陆洲说:“先清创。”
说的好严重,简从舟顺着他说:“要不去医院?”
陆洲:“那倒不用。还没到医院伤口就愈合了。”
简从舟:“……”
他找出来带药水的棉棒,把伤口周围擦干净。伤口虽然小的可怜,但的确有细菌。她的皮肤很白,白到接近透明的质感,藏在皮肤下面,是细秀的骨骼。
随着简从舟的喘息,胸脯一张一阖,像是勾引。
陆洲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现在应该是给她贴一张创可贴,然后两人走出洗手间。但想想,简从舟刚刚在外面说的都是什么话,故意撩他。
于是陆洲一低头,舌尖抵在她的伤口上。药水的味道和血水味混在一起,很淡,但给予他最大刺激的是简从舟的柔软和香气。
简从舟仰头道:“口水可以消毒,你是这个意思吗?”
陆洲吮了吮新冒出的血珠,含糊着回道:“我在朝你吐口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