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记得,”陆驰勾了勾唇角,凝出一丝略带嘲讽的笑,“我被那个人-渣用台灯砸到重伤昏迷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紧张?”

“我”席梦兰的脸色变了变,本能地想替自己辩白,几次张嘴,却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行了,”陆驰俯身牵住席雨的手,懒散地看了她一眼,“再不打120,你就真的做不了悠闲的中产太太了。”

——

灯光昏暗的病房里,脸色苍白的男人安静地躺在病床上。一侧的窗户没关,凉风迫不及待地顺着半开的窗子吹进屋内,将淡蓝色的窗帘卷起又落下。

申浩然微微皱了皱眉,声音跟撕碎了的破布一样,沙哑又尖利,“关窗冷。”

屋内安静如初,没有人应声,也没有人关窗。

申浩然费劲地睁开眼睛,身体的疼痛如同涨潮的浪头一样,一下子把他砸懵了。四肢百骸的筋络仿佛刚刚接通,铺天盖地的痛感让他几乎招架不住,额间很快被细密的汗水占满。

他倒抽了一口凉气,强忍过这一波疼痛,才挪动僵硬的脖子,看向坐在窗子边上的人影。

“你!”借着屋内的灯光看清那人是谁之后,申浩然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声音更像破布了,“你怎么在这里我要报-警,你别想再”

“嘘。”陆驰抬起手比了个禁声的手势,待对方茫然地闭嘴之后,才满意地将趴在自己身上睡着的席雨放在一侧的陪护床上,然后缓直起身子,一步步走向申浩然的病床。

“你你想做什么,”申浩然惊恐地瞪大双眼,声音破碎的不成样子,“这里是医院你要是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