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铭委屈巴巴地收回手,没忍住撇了撇嘴,低声嘟囔道:“我还不是看不惯他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嘛”
陆驰没理会身后委屈的仇铭,微微侧过身,抬手捏着话筒,声音里带了一丝为难,“这件事我想先好好查一下,毕竟此事发生在我的管辖之内,又是直接关乎我性命的大事。”
“我理解程首领的为难之处,也明白这样做确实对你不公,”郝权叹了口气,语气里有几分无奈,“你大概不知道,阮瑀他父亲年轻的时候是我的下属,当年是为了救我才死在战场上的。我欠他们阮家一条命,所以我必须还。当然,我也不会让你白受这委屈。这件事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只要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在所不辞。”
“我明白您想要回报老下属的心,”陆驰认同道,“甚至如果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可能也会尽力去保全想保护的那个人。”
郝权心里一喜,“你的意思是”
“但是您还记得吗,之前您作为南大代表,在我们学校演讲的时候说过的一句话,我一直记到了现在。”陆驰的声音很轻,像是陷入了回忆,“您说,不管面对任何事情,都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如果留有余地,将会是无穷的后患。”
郝权捏着话筒沉默的半晌,没有答话。
“我作为您曾经的半个学生,一直对您很敬仰,”陆驰的话锋一转,继续说道,“您如果对我提出要求,我自然没办法拒绝,只是您有没有想过,如果下次他继续这样毫无收敛的犯错,您还要如此包容下去吗?”
“不会了,”郝权缓缓地说,“他救我一次,我救他儿子一次,就算是把之前欠的债还清了,以后那孩子如果不争气,再犯了其他的错,我自然不会再去理会。”
陆驰的唇边弯出一抹笑,同时满意地点了点头,“好吧,这件事我听您的,不会伤了阮瑀的性命,也不会为难他,只是实验室他可能没有办法再待下去了。至于以后的去处,让他自己选,如果他愿意继续留在分部这边,我也不会反对。”
“好,”郝权松了口气,由衷地说道,“谢谢你,程老弟。”
“不敢不敢,”陆驰也恢复了最开始的笑意,体贴地说道,“您是我的长辈和老师,我怎么敢和您称兄弟,以后有什么事情,您再联系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