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萧洪才格外烦躁,不希望因为这件事毁了和太后的母子情谊,更不希望此事传出去,坏了自己孝顺贤良的好名声。

“可萧祁的身体怎么样,你素来是最清楚的,下药之前,你也仔细查过玄亲王之前的所有脉案。”这样敷衍的话自然糊弄不过萧洪,他转头看向文伯成,眼底情绪阴鸷至极,“既然如此,你又怎么会选到与他身体接受相悖的药物。”

“陛下恕罪,”文伯成膝盖一软,立刻跪在地上,“臣之前确实仔细查过了太医院的脉案才下的药,但此毒用到的草药种类繁杂,光是风干的活物都需要至少十几种,臣实在是无法一样一样的拿来在玄亲王的身上验证。”

文伯成抬手擦了擦鬓角的汗,继续解释道:“并且根据太医院脉案记载,小王爷素来没有对什么药物出现排斥现象,所以臣才大胆将这些药物削弱分量添加。本以为会万无一失,却没料到小王爷的身子骨会如此差,连最开始的药量都受不住。”

萧洪依旧侧身站在原地,半张脸陷在阴影里,看不清脸上的情绪。

文伯成抬头看了皇帝一眼,试探性地问道:“要不臣再将药方里的药换一下”

“不必了,”萧洪沉声道,“这件事已经惊动了太后,就暂时不能再下手了。你先回去吧,记住这件事不能跟任何人提起。”

文伯成松了口气,连连点头,“是,臣遵旨。”

——

七日后,昏迷多日的玄亲王才渐渐醒了过来,虽然整个人看起来依旧憔悴,但脸色已经比之前不省人事的时候好了许多,也渐渐能吃一些软糯的食物了。

是夜,玄亲王府东院寝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