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人似乎懂了。
一位老者用当地土语吼了几句之后,几个年轻人背上筐带着几十人飞奔着跑掉。
白晖也不急,命人摆上吃食与酒。
那边部落的人也抬着包围圈内那些战士的饭食进来,秦军也开始配饭。但包围圈只是放松,却没有解除。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那几个年轻人回来了。
有的筐子装的满,有的筐子装的不满,但肯定都是草果,这东西进了林子,肯定是能找到的。
白晖身边一位文吏上前,将每只筐子内多余的取出来,不足的用多出来的补足,正好五只筐到九成,筐不可能完全装满,因为还要加盖子的。
多余出来的部分,单独推起来。
五筐刚采的草果白晖这边拿走,然后给为首的年轻人一匹麻布。
“如果,明白了吗?”
白晖这么问也是白问,语言根本就不通,不过当地人却是明白了,只要筐里装满东西就可以来这里交换。
有个男子指了指铜戈拿的刀,又拍了拍筐子。
白晖放声大笑。
笑,是因为白晖尴尬。这会怎么回答,这把刀要换多少筐草果呢?
是换,还是送一些武器来换到友谊呢?
白晖自己也有些没想明白。
但,既然想在这里站住脚,那么就必须和这里的人交流,白晖最终还是拿了一把普通的横刀递给了那个男子,那名男子倒也是明白,这是礼物。
当晚就飞奔着带人去猎了一只鳄鱼回来,作为回礼。
也就是当晚,当地人已经有妇人开始学习编筐,编十只筐子可以换到一把漂亮的木梳,或是编一百只筐可以得到一件彩色的衣服。
而白晖,则很专注于研究这鳄鱼肉怎么吃,是烧还是烤。
秦王则想用鳄鱼皮给自己制作一双靴子。
围着火堆,大河卫一位大匠谢过秦王赐的酒之后,给秦王解释道:“王上,说到咱们的草染,早有几百年前就整的很好,咱们秦国还不算强,齐国那边有专门种草染的。”
“种草!”
“回王上的话,就是种草。只说这蓝,蓝染之前不说,现在咱们秦国分为槐蓝、大蓝、大蓝青、水蓝、大青、小青、本青、园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