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毫不犹豫地接下一句:“叫我满心满脑的都是你。”
周清衍的话严严实实地堵在了喉咙里,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
楚恒幽幽地盯着周清衍看不说话,眼神中充斥着被眼前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哄骗的惨痛。
周清衍第一次对楚恒说这话时也才十六七岁,当时几家公子约着在画舫上游湖赏景作诗,周清衍对诗不感兴趣,但是对船上的莺歌燕舞很感兴趣,硬是逼着楚恒接了帖子。
周清衍为何对他说这句话楚恒已经记不得了,他只记得自己听到这句话后脑子中的慌乱整张脸烫得不像话。
谁知这没心没肺的家伙转头就跑去与画舫上弹琵琶的姑娘谈笑风生,楚恒刚鼓起一点勇气就这么胎死腹中。
周清衍在楚恒愈发深邃的眼神中终于回想起自己当年做过的“好事”,不由得讪讪地笑,转移话题:“子渊,我有点饿了你快些洗。”
楚恒幽幽地看了他几眼,最终一手捧起好不容易解开的湿漉漉的头发,一手舀起一瓢子清水,顺着柔软的发丝一点点地淋洗。
楚恒的力道恰好把握在既不会松开头发又不会扯痛周清衍的地步。
周清衍等了没多久,就听身后的人说:“起来,把衣服穿好。”
男人半点不在意地起身去拿衣服,突然顿住手一转头,楚恒已经不知何时转过了身背对他。
周清衍乐了:“你做什么害羞?”
楚恒拧紧了眉,很想回身随便找块布周清衍裹得严严实实顺带连嘴巴也一起封住丢到床上去,免得这祸害一张嘴叭叭叭的比枝头的雀儿还扰人。
刷拉一声的响,周清衍眨眼间穿好衣裳走过去,露着十个白嫩的脚趾,孩子似地去扯楚恒的头发。
“子渊,我饿了。”周清衍眨巴眨巴那双让人无法拒绝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