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无处不在的冷风,周清衍顿时像只找到了冬眠之处的小狐狸抱着自己的小爪子,窝在楚恒怀里不动了。
楚恒眼睁睁地看着周清衍像找到了窝似的,一落座头就无力地靠在自己剪头,柔软的发丝垂落下来,落在自己的脖颈上。
本来只是一缕发,楚恒的脖子上不知怎的升起一股浓密的酥痒感。
楚恒看着周清衍憔悴不堪的侧颜不忍心动,一手搂着他的腰给他一个着力点,轻轻往里拖了拖。
“过来些。”楚恒道。
周清衍乖巧地挪动上半身,很快大半个身子都靠在楚恒身上。
男人头靠在楚恒胸前稍微蹭了蹭,打了一圈的帽子很快垂落下来遮住了周清衍整张脸。
周清衍顿时像极了一只盖着厚厚树叶的柔软的小动物。
看得楚恒心都化了。
小动物甚至还不知死活地嘀咕:“子渊,你身上好暖和。”
周清衍此人说来矛盾,在宫宴上腰伤发作心口也疼,他能提着内力和重剑和雄狮斗个旗鼓相当。
但是一但在楚恒面前,身上所有的力道都减了一个度,成日连口气都得细细地喘,生怕喘急了五脏六腑哪哪都疼。
楚恒心里明镜似儿的,越是清楚就越是心疼,他以前捧在心尖上的人,这三年都被嘉兴帝磋磨成什么样儿了?
屋外风徐徐地吹过,屋内却温暖如春。
不知过了多久,周清衍突然开口:“我还是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