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这个世界中闯进来一个明亮的身影。
楚恒一进门就被床上紧紧蜷缩着的人吓了一跳,三座并作两步来到床边:“清衍,你怎么了?”
周清衍并没有回答他,牙齿把下唇咬得血迹斑斑,手指死死抓着自己胸口,腰身轻微地抽搐,却始终不肯变换姿势。
楚恒看着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心疼得不得了,早知道刚才就不该出门---这人在这儿疼了多久没有人来帮忙。
“清衍,你乖,把手松开。”楚恒只得轻轻抓着他的手,温柔而又强硬地把他的手拉离心脏。
“啊!”周清衍忽然一声惨叫,声音很小却让楚恒动作一顿。
只有极其熟悉周清雅的人才知道这个人又多么倔强,别人能做的他一定要做的更好,别人不能忍的他一定能忍。
究竟是得疼到哪个地步他才撑不住叫出声来。
“清衍,清衍,乖。压着会更疼,松开,慢慢松开。”心脏不能一直压着,楚恒只得放轻力道边哄边说。
楚恒从小到大自己受伤也没有今夜这么紧张。他慢慢引着周清衍把手松开,小心抓着他的手腕,冷不丁发现这双白皙的腕子已经瘦得能准确地摸到骨头。
楚恒脱鞋上床,把青年整个儿搂在怀里,准确无误地摸到他后腰,指尖涌动着些许内力轻轻按摩。
“额······”或许是缓过了最激烈的那阵激痛,青年在他怀里低吟一声,混沌的眼珠多了几分清明。
楚恒喜出望外:“清衍,好些了吗?还疼吗?”
周清衍下唇一股子铁锈味,上唇却惨白如纸两相对比极为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