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只感觉怀里的人一瞬间安静下来,惊讶于他居然没有趁机再多说几句,下意识的多看了他两眼。
两人猝不及防四目相对。周清衍突然干巴巴地来了一句:“你,你还记得白轻柔吗?她至今未嫁。”
那个聪慧贤淑的女子,自始至终让他心中多了一份慌乱。
楚恒把他小心翼翼放在水中,奇怪:“记得,又如何?”又不是过了十几二十年,他自然记得白轻柔,但楚恒不知周清衍为何要突然提起她。
在楚恒看来,白轻柔不过是当年记忆中芸芸众生中的一人。
与其想她还不如先把小祖宗的头发洗了。楚恒驾轻就熟地找了个矮凳坐下,手中把玩着柔软的黑发,道:“仰头。”
周清衍沉默着乖巧照做,雪白的肩膀顺着仰头的动作稍稍后张,显出一副极其优美精致的天鹅颈。
如何?不如何,白轻柔纵使等了他三年,自己这三年不也没闲着?
周清衍感受到热水淅沥沥地从发根流到发尾,紧接着清香的皂角缓慢匀开,内心阴暗地想到:子渊是我兄长,我干嘛要把他让给一个他不喜欢的女人?
楚恒也不在意周清衍回答与否,干净利落地帮他洗完头发,舀起热水浇在他略显冰凉的肩膀上,道:“出汗倒也不必过多清洗,洗去汗便罢了。”
周清衍点头,哗啦一声站起身,衣袍一裹:“不如何。子渊,咱们去郊外踏青吧。”正巧今日天气晴朗。
时间在他身上仿佛只长年纪不长心性,弱冠之年还是想到一出是一出。
楚恒嘴上嫌弃得紧,实际心里最爱他这幅模样,转头两人一人着白衣一人穿黑袍,光明正大地出了府。
一群锦衣卫眼睁睁看着两人走远。六子凑到魏成云身边小声道:“队长,要派两个兄弟跟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