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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月的处境和他们二人当年多么相像,只除了王负恩是有罪之身,楚将军却受了无妄之灾。

当初满朝权野没有谁为他们伸出援助之手。

楚恒食指轻轻一扣周清衍的鼻头,也叹息一声:“你啊,就是个嘴硬心软的家伙。”

周清衍是何许人,除了皇帝哪个不是闻风丧胆,但是到了楚恒嘴里仿佛这人一瞬间变成了多娇花,经不起风霜还非得伸出花瓣给别人挡雨。

子渊大概是唯一一个会对他说这种话的人了,这个念头宛如种子冷不丁扎在周清衍柔软的心房,那种子也不知从哪儿吸收营养,愈发长得高壮。

楚恒全然没有发觉周清衍隐秘的情愫,只牵着他往回走:“马车在外面等着,如今回去正好能赶上午膳。”

背后那人突然像虚脱了似的倒在他背上,楚恒冷不丁被砸了个满怀好在男人肩膀够宽厚,稳稳当当接着人,转头目光忧怯。

“心口疼?”

周清衍一张脸被风吹的略微苍白,眉眼处却裹藏着浓浓的欢喜笑意。

他懒洋洋地趴在楚恒的背上:“不疼。方伯苦心钻研的新方子若是没用不是白费他那么多心思吗?”

楚恒一边往前走一边像检查冬日里跑出去的猫崽再三确定他不是逞强后才放心下来,道:“自己下来走。”

话虽然这样说,行走的速度却一点也没慢下来。

周清衍便知道他只是嘴上说说,嘿嘿一笑趴得理所当然,直到上了马车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再醒来时已经在卧房床上了。

“子渊。”这人不知是梦见了什么,“咱们去花灯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