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逝水,转眼间就过了寒冬。周府里那两棵柳树的新枝条都能当鞭子使后, 郎中才总算松口让周清衍脱下锦裘穿上春衣。
轻巧纤薄的白衣一穿上身,周清衍甚至觉得整个身体都轻松了不少——之前冬□□服裹得一层又一层, 感觉闷闷的不舒服。
阿蔷为他系上腰带毫不客气地道:“那是因为您心伤又严重了, 奴婢们穿冬衣可从来没觉得不舒服。”
周清衍顿时不高兴:“阿蔷, 楚恒给你发月钱是吧, 处处帮着他说话?”
自从楚恒住进周府,阿蔷就越来越不害怕自家主子:“奴婢不为楚公子说话,到头来您不也不高兴?”
周清衍被噎得哑口无言。
“惯会胳膊肘往外拐!”最终周清衍只得狠狠地剜她一眼,提步往外走,没走两步眼前陡然黑下来,突如其来的疼痛刹那间传遍全身使得他只来得及扶住身旁的椅子。
阿蔷大惊失色:“阁主!”
周清衍眼前的黑色过了好久才消散——取而代之的放大后扭曲的房梁。周清衍差点咬碎一口牙四指按住心口穴位,勉强聚起一丝力气揉上去。
一口心血顺着咽喉上涌落在地上显得触目惊心。就那么一瞬间,周清衍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往前扑倒,好在被阿蔷适时扶住。
阿蔷脸上难掩焦急:“阁主怎么会突然······”
那口心血吐出来后,周清衍慢慢调息半晌眼前才恢复清明,一转头阿蔷眼眶都红了:“哭什么,又不是第一次犯。”
“可是,可是已经许久没有犯过病了。”阿蔷勉强镇定下来,但语气还是难掩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