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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袖中黑蛇颇通人性,我见着喜欢,想与你买它。”周清衍笑道。

白玲气得脸通红:“不可能。小菜是我的弟弟,我不可能把弟弟交给两个恶霸!”

“恶霸?”周清衍闻言好笑,指着她手上的钱袋,“我二人与你素不相识,你欲抢我的钱财。如今没得手又去抢了别人的钱,也能说的出口叫别人是恶霸?”

白玲完全没觉得自己做得不对:“我那是劫富济贫!”

楚恒看向白玲师父,后者为他二人添上茶水,静静地与他对视半晌,方道:“玲儿不劫穷人,不劫赶考之人,不劫救命之财。只劫纨绔膏粱的腰包。”

楚恒:“纨绔家中钱财,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这世上有不义之财不假,但你们怎知你们劫的人定是贪污腐败之人?若不是呢?

白玲师父语气极为平静:“的确不是。但那与我何关?”

争论到此戛然而止。不是不想辩,而是不知从何开口。

良久,楚恒哑然失笑。

白玲师父敬他一杯茶,但笑不语。

这两人仿佛一言一语中对上了某种讯号,到弄得其余二人丈二摸不着头脑。

周清衍眼睛一瞅白玲师父,凑到楚恒耳边:“做什么呢?也不帮我说一说。”

“没做什么。只是觉得他活得挺潇洒。”楚恒笑笑,手从周清衍的背上开始摸,擦过纤薄的衣裳,最后落在腰上。

这是楚恒这几日来的习惯,不管周清衍有没有喊疼,每日时不时地为他按揉一下后腰,晚上让他喝了药再睡。

周清衍怕痒,稍稍动了动。他就像把肚皮露出来的猫,出生后的本性中就有一项是下意识地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