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衾紧紧抿起了唇。
男人心下顿时升起了浓浓的不好预感:“告诉什么?你们在说什么?”
柳衾如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再拖下去周清衍就没命了。
“方伯说再这样下去阿衍最多还能活三个月。”柳衾语音忍不住都在哽咽,“阿衍不想与你天人永隔,所以找来了白师傅打算剖心赌一赌。”
赌赢了,白头偕老;赌输了,甘之如饴。
楚恒当即宛如五雷轰顶愣在原地。
白师傅适时地开口:“之前从未有人敢尝试此种疗伤之法,我捡到医书之后也只在山中牲畜上试过,成功的把握不过两成。”
其实若是周清衍身体状况再好些,不是这副旧伤叠新伤行将就木病入膏肓,白师傅起码还能有六成的把握。
可如今周清衍本就失血过多昏迷不醒,又是中毒又是腰伤,前几年熬着身子喝那伤五脏六腑的药,整具身体宛如农户家中的墙——拆了东墙补西墙,皮囊看着光鲜,内里早已经虚弱不堪。
要不是白玲再三恳求,再加之他对柳衾又有事相求,这赔本的买卖他也不可能来。
白师傅:“劳烦楼主将闲杂人等请出去,让阿蔷小姐打一盆热水和一柄削铁如泥的匕首,一瓶烈酒,止血药和软布也都备上。”
楚恒紧紧握着周清衍冰凉苍白而无力的手,闻言猛地抬起了头。
柳衾已经快急死了:“楚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