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女人还占上风,袁明脸色稍定:“你有何本事能让本官命丧于此。”若论人手,袁明藏在酒楼附近的人手可比纪丞这么初来乍到的多得多。
袁明这一厢话音再多,那一厢屏风后面显出一道黑影蒙面黑袍,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刀卡在了袁明的脖子上。
袁明冷汗涔涔。
纪丞笑脸盈盈,他这几个月倒是和薛文瑧学坏了,布局武力双管齐下:“袁大人,荆湖北路的太守昨日已经与我们达成了契约。”
袁明抿紧了唇。
纪丞仿佛看不见那把能杀了人的刀:“如今长江一带江南东路,荆湖北路,京西路已经落入了楚公子之手。夔州若要运输少不得要经过京西边缘。”
袁明眼眸闪过一丝精光。
纪丞继续说:“如今原国的南北运输只剩下了两浙一处,我猜这半个月新皇一定与您传了不少书信,或许还允诺将淮南的兵马也交给你对吧?”
袁明终于绷不住最后一丝冷静:“你怎么知道?”
纪丞:“自然是楚公子告诉我的。”
“可惜新皇虽然话说的好听,但是淮南的兵马可不归他管。”纪丞终于图穷匕见,“嘉兴帝死的不明不白,新皇登基仓促既有外戚夺权又有宰相分权。”
“实际上能管辖的地方少得可怜。”纪丞说,“如此你还要继续对新皇“忠心耿耿”吗?”
袁明紧绷的肩膀泄露了他的紧张。他好半晌没有说话。
纪丞也不和他多说,转头将买卖地契的和书放在了桌上。地契的主人梁老爷已经签了字按了手印,纪丞也早就签好了字,如今只待袁明身为太守的官印一落。
此事便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