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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雎差点活生生咬碎一口牙,暴怒的情绪压抑不住:“为什么会造反?”

江南东路。

“天旱?”楚恒一边喂药一边皱眉,“持续多久了?”

周清衍披着楚恒宽大的外衣半窝在男人怀里,张嘴咽下一口苦药顺带着讨一颗蜜饯,闻言略微掀起眼皮看向说话那人。

说话的是纪丞。

他自从来了江南东路就一直管着粮食赋税之事,楚恒治下免除了不少克扣杂税,人头税一律取消,粮食税也是按照量产斤数来定的。

一亩地量产二百斤生米就只交一成税,今年的税虽然收齐了但有不少农户都是面有忧色,纪丞多嘴询问才注意到天气干旱一事。

“说是有一段时间了,好在农户家这几年下来都有些余粮能交上税,但若还不缓解到了明年只怕会有乱象。”纪丞说道,“好像不止咱们,旁边潼川也是连年旱灾,据说还有小股造反军。”

他是经商的不懂农业。楚恒一直信奉把地交给农户,只有农户才懂如何能让土地发挥最大的优势。但一旦遇到了天旱洪灾劣势就出来了。

农户们只懂得靠天吃饭,对于天灾当真束手无策,想要向上头的人求助,却发现没人管。

楚恒叹了口气:“是我考虑不周。”

周清衍伸手接过药碗一饮而尽,撇撇嘴:“真苦。”

楚恒腾出手来摸了摸他柔顺的发梢。

周清衍懒洋洋地窝着一边被楚恒喂蜜饯一边问:“子渊,你手下可有识天文的人才?”

这倒真难住了楚恒,男人摇头:“没想过这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