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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恒手中的笔悬疑了很久。他一向信奉就地取“才”,偌大的城池不可能找不出一个有才能的人,倘若原先的太守是个真真切切为民着想又愿意归顺与他,那就让他继续做下去。

若是原太守难当大任,那便在城池中重新选一个好官出来。

楚恒索性大笔一挥:照旧。

随着楚军不断地扩张,每天报上来的奏折也开始越来越多,这几天谈论得最多的就是天旱粮收赋税之事。

另一件大事就是希望楚恒能够尽快称帝,起义军才有一个光明正大的名义。

甚至于还有一小部分希望楚恒不要“沉迷男色”尽早立后繁衍子嗣。

这类的奏折都是荆湖北和京西的地方官报上来的,楚恒一律回复一句“关卿何事”便丢到旁边不管。

将这一切处理好楚恒估摸着时间差不多该去找阿衍了。

周清衍没受伤之前楚恒就对他言听计从一丁点委屈都舍不得他受,这几个月新伤叠旧伤,反反复复缠绵病榻更是惹得楚恒心里又愧疚又心疼。

之后周清衍每每撒娇醒来就要吃到楚恒亲手做的点心,要子渊哥哥抱抱,分明是句玩笑话,楚恒也每日认认真真实践。

周清衍午睡小憩他就在处理奏折,周清衍一醒来就能看见他在旁边。

只是今日楚恒还没走出房门,有个小侍女走进来:“楼主,周公子让我来请您过去。”

楚恒对待下属语调总是冷冰冰的,但听到周清衍的名字,眼中下意识地含起了浓浓的情愫:“我正要过去,他已经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