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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带进来那人赫然就是柳衾,一个月的长途跋涉让他之前受过伤的腿隐隐作痛,但就算如此他也只能安安静静站在旁边,长发落下来遮住了瘦削的脸颊。

燕恪没理燕雎,他一直盯着柳衾看。

不知不觉间,从大婚当日到如今竟然已经过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一年的时间在他脸上好像没有留下多少痕迹,反倒是气色比之前在王府时好了不少。

柳衾勉强站稳,看了燕恪好几眼,手不自主地颤抖,连带着肩膀也都有些轻颤。

柳衾很想安慰自己不要怕,这里早就不是三年前的景王府了,他早就不是那个低贱到尘埃里的侍妾了。但是没用,一见到这个人的脸就好像老鼠见了猫,恐惧深深印刻在骨子里,让他不自主地往后退。

后面是椅子,椅子后面是墙,整个屋子都是燕家的人,他根本无处可逃。

过了许久柳衾才颤声说:“你说过死生不见的。”

燕恪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我没说,我······”

他忽然意识到柳衾不是自愿的。男人猛地转头,目光宛如隼枭:“是你!”

燕雎原本笑盈盈的脸色骤然一冷:“放肆!朕是天子,岂容你以下犯上!”

“来人,把他带走。”曹毅适时地说道。

这个他指的是柳衾,十几个侍卫顿时从门外冲了进来团团围住了柳衾,下一刻男人被当场打晕扛在肩上——这个姿势露出他侧边的脖子,上面赫然有一个巨大的伤口。

燕恪阻止不及宛如困兽,眸光不自主地带上了几分血腥:“你究竟要如何?”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