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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恪只淡淡地说了一句“陛下圣明”转头就出去了,直到出了皇宫才放开藏在袖子里的手——掌心出现了四个凹陷, 血渗在皮肤的表面看着又红又肿。

半晌, 燕恪深深地望了一眼皇宫, 大踏步离开。

另一边, 柳衾被带走后丢进了一个破落的宫殿中,里面不见一丝光亮,甚至还有股莫名的霉味。

柳衾还没站起来,外面的人又丢进来一个小木盒——里面放着一枚深褐色的丹药,这是他一个月一来赖以生存的东西。

一个月前花娘把他从楚府绑走第一件事就是喂毒,这毒据说能让人死的只剩一滩血水和骨头渣子,但是柳衾还没发作过,全靠着这一日一粒的丹药续命。

柳衾一直都乖乖吃着药从来不寻死,可如今见了燕恪忽然没了任何求生的念头——他活着阿衍肯定放心不下回来救他,如今京城那么危险······

还有燕恪,柳衾一想到这个名字就忍不住发抖,他在流风回雪里做花魁都没感受过那样深切的苦痛,仿佛世上最难以忍受的恶意都不由分说地落在了他的头上。

燕雎抓他来不就是为了燕恪,到头来自己还得回景王府,与其如此还不如就在这里了断······

“你也是被皇上抓来的吗?”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黑暗深处传来。

柳衾猛地转头:“谁?”

微弱的烛光亮了起来,光芒虚虚幻幻,勉强能让柳衾看见不远处的床榻,以及床榻上的女子。

那女子的肚子高高地隆起,挽着未出阁的发髻,瞧着约莫有二十多岁,穿着宽大的衣服躺在床上。

柳衾顿时一愣,犹豫片刻走了过去。

“你也是被皇上抓来要挟景王的对不?”女人小声说。

柳衾不答:“你是?”